邹灵雨只能暂时放弃。
在头痛的时候思考事情简直事倍功半,那还不如等状况好一点之后再说。
这一放松下来,凌晔微凉的手指搭在她两侧太阳穴,便显得过分有存在感。
他动作放得轻,下压的力道也很适宜,不过份重,也不会轻得像虚按。
被凌晔这样揉得久了,邹灵雨原先因难受蹙起的眉头渐渐松开。
别说,这样按着还是挺舒服的。
凌晔看见邹灵雨的表情变化,问她:“可好些了?”
邹灵雨缓缓坐起身来,凌晔也收回了手。
“好多了,多谢小公爷。”
她没敢立即下榻,就怕以自己现在的情况怕是站都站不稳,便先坐起来适应。
与凌晔说话的同时,邹灵雨才注意到凌晔是半坐着的,也不知醒了有多久。
几页纸张连同信封落在锦被之上,草草放着,还来不及加以折起收拾。
想来应是她不适呜咽的那声,才让凌晔放下它们,转而先替她揉太阳穴。
思及此,邹灵雨忽觉困惑。
她的头为何会这样痛?简直就跟宿醉似的。
然,邹灵雨记得大殿下曾说过,“江南”酒性不烈,就算喝了,应也不至于此才是。
那她这疼又是从何而来?
似看出她眸中困惑,凌晔一一拾起落在被子上的书信,同她解释道:“大殿下送来的酒水我让慎言处理过,怕宫里赠物有所不妥。”
这话说得隐晦,可邹灵雨想到皇后所作所为,若她透由大殿下之手,或大殿下本人也参与其中做些什么,那确实是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