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凌晔这般说起,邹灵雨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是啊,一觉醒来她都退热了的话,应是有服药的吧?
那时她昏睡着,喂药只怕极其艰难,也不知最后顺利咽进去的能有几口?
意识不清,怎么想也回忆不起来,邹灵雨只得放弃。
何况比起是如何喂药的,凌晔此刻压在她唇瓣上的手,才更夺去邹灵雨的注意力。
凌晔身上温度总是要比她的来得稍低些,尤其是手,有时不小心碰了,都觉凉意。
不单是凉,身上还带着因长期泡药浴与服汤药残留的药气。
只邹灵雨意外的是,今日他身上的药味,好似比平时淡了些?
她轻嗅了下,自己此次起了高热,并未影响鼻子嗅闻味道,确实凌晔指上药味不再那样厚重。
凌晔曾掩过她口鼻,当时掌中残留的药材香气几乎是瞬间就窜进她口鼻,浓烈得很,有好几次都险险被呛着了。
邹灵雨在想,凌晔身上的气味为何有了变化?竭力去忽视唇上冷凉的触感。
不同于她的消极应对,凌晔将目光落于自己指下。
碰到自己无法应对的状况时,邹灵雨总习惯以不变应万变。
这会儿大概在心底祈祷他何时要收回手。
他指下的唇软嫩有弹性,不用再次以唇相触,都能回想起昨夜将汤药和崖蜜水缓缓喂入的过程。
还有最后邹灵雨自己凑上来,轻轻印下的那个吻。
病中的她略显脆弱,还因刚饮了最讨厌的苦涩汤药,眼睫带了湿意,轻蹙着眉,瞧着很是委屈。
想到她那副小可怜样,凌晔眸色变深。
比起怜惜,更多的却是兴起想逗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