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灵雨沐浴完,回房时凌晔已经回来了,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听见她开门的声音,凌晔睁眼笑笑看了过来,似在等她。
邹灵雨看了一眼床尾,因凌晔坐起来后地方大了不少,她能轻易从那里上榻,不必担心会不会动到凌晔的伤腿。
本来只是怀疑,但上榻后凌晔才慢慢挪着躺了下来,间接证实邹灵雨的猜测。
真的是在等自己?
猜归猜,她也没有想开口问凌晔的意思。
凌晔这人虽时常对她斯文笑着,但有时候又会坏心眼地逗她。
邹灵雨对他还有些畏惧,也不想总是被逗。
她想了想,减少被凌晔戏弄的法子便是对话能少则少,最好是简单的“洗漱吧、可用过膳了、安歇吧”便好。
但想归想,凌晔不按牌理出牌,自是不会随着她思路行动。
邹灵雨躺下前,依依不舍地看了窗前小几。
上头放着她还没读完的话本,恰好读到一关键剧情,偏生天色暗了,再读伤眼,只得忍了,待到明早天光大亮时再阅。
凌晔瞥了她一眼,状似无意地说了句:“‘那日,李家姑娘与其弟一整日都不见人影,李相方知,坏了。’”
邹灵雨眨了眨眼,很是迷茫。
丞相好像并不姓李啊?
凌晔见状,再说了另一句:“‘姜公子于楼阁之上,一眼就望见庙前他最想见的人,哪怕人来人往,他的目光也不曾离了她。’”
邹灵雨瞪大眼,惊疑地看了看凌晔,又抬首看了看自己放在窗前的那本话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