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灵雨的手指蜷了蜷,忍下痒意。
“好了。”
凌晔顺势替她放下衣袖,遮住那截白得晃眼的细腕。
玉镯邹灵雨戴得久了,已是习惯它的存在。
如今左手腕子上多了一副沉香手串,她以另只手隔着衣袖轻抚。
想到今日本该给公婆敬茶,邹灵雨迟疑问道:“夫君,若我想把缝制的鞋袜护膝等物赠与父亲母亲,可有法子?”
喝了新妇奉上的茶,新妇便可改口唤公婆作父母,少了喝茶的仪式,邹灵雨都已嫁了进来,自是将闵国公夫妇以父母称之。
大楚习俗,新妇敬茶当日,当为公婆奉上手制鞋袜等物以表孝心。
没实际见上面,闵国公夫人都派人赠了礼,邹灵雨觉得她也应当做个表示。
凌晔瞥了她一眼,笑了下,“娘子倒是有心。”
他往旁靠在床柱,低咳几声,给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后,才缓缓说道:“母亲的你让袁叔派人送去就行,父亲在边关,也可以先将鞋袜装好交给袁叔,过几日交付家信时可一同送出。”
一次说太多话,凌晔喉咙微痒,皱起眉轻咳。
还未咳出声,邹灵雨已先倒好了茶水,递到他面前。
凌晔一顿,瞟了她一眼,接过后饮下。
温水润过嗓子,凌晔审视乖巧站在一旁的邹灵雨。
还算机灵。
得凌晔指点,邹灵雨便出去寻了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