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晔的指腹刮在被他擦红的颊上还不够,竟动手捏了她?
他手劲不小,这一捏除了刮得邹灵雨皮肤刺痛外,肉也疼。
邹灵雨委屈睁眼,双眸因吃疼泛起泪水,明眸像盛有一汪清泉,阳光照下,波光潋滟。
她望着凌晔,半点儿没敢吱声,秀眉微微蹙起。
凌晔后知后觉把她给捏疼了,松开手,发现邹灵雨莹白的面上多了他的指印,又红了一片。
“……”
他的手托起她下颔,虽还是温柔笑着,只语气不大自然,“闭上眼,还没擦完。”
邹灵雨乖巧闭眸,攥起的拳头拇指捏着其他手指,捏得指尖泛白,心里期盼这酷刑快些结束才好。
可这回凌晔改为轻托她下颚,连巾帕覆上来都轻柔许多,不再像要把她给蹭掉一层皮。
邹灵雨皱起的眉才稍稍舒展开。
而凌晔越擦,面上神色越是古怪。
以往在军营他什么事没亲力亲为过?洗脸擦脸更不在话下,用了自己习惯的力道去擦,岂料姑娘家面皮竟脆弱至此,不光是表面嫩若豆腐,竟还真如豆腐般不堪一碰。
净完面,凌晔伸手戳她脸蛋,蜻蜓点水那般。
真软。
邹灵雨睁眸疑惑望着他,凌晔同她说:“会疼怎么不喊一声?”
想到夜里,邹灵雨被雷声吓得发抖,要不是落雷在即,她大抵也不会主动承认。
果然,邹灵雨垂眼,温婉地回道:“多谢夫君,我不疼的。”
邹灵雨拾了帕子就要离开,心里却想着,原来他是知道自己会疼,后面力道才用得那样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