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每针针距尽量相同,这样绣出来就会齐整。”
邹灵雨指了指方绣好的帕子,一方锦帕,右下角绣有从分枝开出的粉樱,树枝轮廓的每针长短一致,极其规矩和谐。
余莹捏着银针,眉头拧在一块儿,比划了老半天才敢下针,进度虽慢,却已有雏型。
好不容易终于绣完树枝部分,余莹放下绣绷,捏了捏鼻梁,只觉魂儿都飞了一半。
邹灵雨看她绣出的花样点了点头,赞道:“余姐姐绣得真好!”
余莹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若非你带着,我也绣不出什么象样的玩意儿出来。”
邹灵雨失笑。
余莹不善女红,总会拨冗向邹灵雨讨教,邹灵雨也极其有耐心的一遍又一遍教她。
“对了,有件事我得同余姐姐道歉才行。”
邹灵雨今日来见余莹的目的便是为此。
听她态度郑重,余莹睁眼,坐直身子看她。
邹灵雨这才缓缓道出:“余姐姐赠我的酒我本是要当伯父寿礼,不过发生了一些意外,我便将酒送了出去,并未当寿礼用。此事是我一人独断,要对余姐姐说声对不住。”
本来说好是做寿礼用途的,却被她拿做他用,于情于理都该与余莹说一声。
余莹叹气,“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旋又歪在椅子上。
邹灵雨一脸懵。
嗯?怎么反应是这样的?
余莹说:“送你了便是送你了,怎么处置都行,再者,你也不是会随便送人的,肯定是碰上什么要紧事了才赠出,我又怎会怪你?”
邹灵雨直到现在,提起的心才真正放下。
“多谢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