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晔本就在养伤,这会儿又病了,原本取药不过半天就可返回,偏被暴雨所阻。
托盘中的姜汤冒着热气,袁叔制止还想说话的慎言,与他说道:“你回公子身边去吧,一有消息我会带大夫过去的。”
慎言点点头,这回倒是没再多说什么,很是干脆地走回房中。
袁叔端着姜汤,往邹灵雨她们所在处走去。
就怕自己走得慢了,姜汤凉得太快。
要换作是旁人,勉强让人进来避避也就罢了,袁叔可不会还奉上姜汤,自找麻烦。
但邹二姑娘是不同的。
虽是娃娃亲,但这几年凌晔遭遇的事情可谓灾难接连不断。
这伤病一多,先是有人猜测,这小公爷莫不是身子骨不好?
可多到年年都有的程度,各种风言碎语便来了。
称为药罐子的有之,更有人扯到命格问题上,或是灾星转世云云。
荒唐可笑的说法数也数不清,即便冲着闵国公唯一嫡子的身份,这京中大抵也没有哪个姑娘想嫁这样时常遭罪的人,谁知道哪天他就一命呜呼了?
面对这样声名狼藉的一个未婚夫婿,邹家二姑娘却从没透出退婚的想法。
单就这份情义,袁叔心中感怀,态度自是恭敬,而慎言一听来人是她,也没多说什么。
敲开邹灵雨的房门,问枫接过托盘,邹灵雨起身致谢。
“劳袁总管费心了。”
面纱已被雨水淋湿除下,邹灵雨此刻是露出真容,袁叔扫了一眼便低头别开目光,目中却难掩惊艳。
“二姑娘这是哪儿的话。”
这样姿色的姑娘却不嫌弃他们家公子,袁叔的背躬得更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