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抱住了黑色,仿佛要带着他拥抱光。
“啊呜,呜呜……”
他是笨蛋的小鸭子,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幼崽开心。
甚至,到底不是人类的他,连120都打不出去。
凶狠如安柯,他尝到了无力的滋味。
“不哭……安安、不哭。”
沈顾城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安柯的颈侧,他说话的嗓音都带上了磨砺的沙哑,却记得安慰他的小鸭子。
其实他已经意识不清了,但却突然想起他养的那个小东西,爱哭。
沈顾城仿佛依靠着生命中最后一丝浮萍那般,他闭上了眼睛。
安安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鸭子。
他……想把他藏起来,不让他回家了。
“嗦你这个小伙子,干啥子能整成这模样的嘞?”
医生带着一口地方腔,把少年手臂里的花瓶碎片夹了出来。
整个小臂血肉模糊,沈顾城清醒过来后就吞了药,任由医生拿镊子把挑出来的碎片丢在铁盘上。
“要不是你小子命大哦,这玩意儿要是扎进动脉里,看你今天还蹦哒儿哪去!”
外科医生对这个长得很帅的小男生略有耳闻,沈顾城的名气在小护士那里早已经是个永垂不朽的传说。
原因无他,长得好看的人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每次带来的伤基本上都是要拿去抢救级别的。
难免给他带上了神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