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
睡得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小鸭子在门锁轻响时猛然惊醒。
他四处张望,睡得还有点发蒙的脑袋往前一栽,像个小球般滚到了沈顾城的脚边。
沈顾城一开门,就被一个毛团子砸了脚。
他放在门把上的手一顿,紧蹙着眉伸手把地上那团白色的小东西抓了起来。
安柯两脚朝天,蹬着两个橘粉色的小爪子看着沈顾城。
看起来像是要被待宰下锅的蠢鸭子。
沈顾城的眼底平静了些,这只单纯的小动物一副看起来很蠢的模样,压制了他心底的烦躁。
他刚刚吃过药,所以现在易燥易怒。
不明所以的柯尔鸭用力蹬了蹬脚,只能用一种仰躺着、爪子蜷缩的滑稽姿势望着人类。
安柯不懂得这样被揪住是什么意思,就被这样翘着脚抓去了楼下的宠物医院。
沈顾城还记得早上这只鸭子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怀疑它生了什么病。
“有泪腺的动物掉眼泪是一件正常情况,大多是为了排除体内多余的盐分,分泌液体。”
医生给安柯开了一支路霉素滴眼液,这件事就算是了结了。
他们压根没往安柯是真的在难过张方面考虑。
安柯不明所以,被沈顾城嫌弃的扒着眼皮,往他的眼睛里滴了两滴冰凉的液体。
他眨眨眼,滴眼液没进他的眼睛,流进了白色的绒毛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