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装一个哆嗦,不敢再多说话了。
他们能在这□□上踏着这么多血还毫发无伤,是因为他们即便在钢丝上也依旧爱惜羽毛。
这双手若是真的沾染了血……就是洗不掉的。
与其真的用自己的手沾染人命,保守一点的方式才是最安全的。
沈顾城大概也知道面前这个人想要做什么,平淡的眼底掀不起一丝的波澜,面对死亡也激不起他任何的求生欲。
白西装低着头跟在桀骜男的后面出去了,在锁上锈迹斑斑的铁门时,又看了眼似乎已经失去知觉的沈顾城——
他的四肢被绑住,眼睛和嘴巴都被蒙了起来。
无法求救,无法挣脱。
白西装看了眼废弃厂外的荒山野岭、和大大的封山标志,不太安定的心勉强稳妥了下来。
这座山的泥石流和山体滑坡频发率极高,今夜的乌县又会有一场雷暴雨,所以早早就封了山。
没有人会在那种地方的,老大的决定总是万无一失。
白西装松了口气,往前走的时候脚下一空,直接原地被坑了一个洞的地上绊了一跤。
水泥地上坑坑洼洼的痕迹让白西装咬牙:“这路修得……活该这厂子倒闭了。”
等到周围的环境彻底安静了下来以后,安柯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和两脚兽待在一个地方。
那些穿着奇怪的成年人类把门给关起来了,就算他现在想要跑,也压根不知道往哪里跑去。
钻进他鼻子里的血腥味特别特别的浓,安柯看着沈顾城的身体一软,山体塌方的倒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灰白色的毛毛被血迹染成了红色,脚掌里都是黏黏的触感让安柯感到难受。
可不过面前的人……流那么多血,是不是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