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声不吭,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笑眯眯地遵了旨,一言不发地住进了他的卧房,顺从而无所谓,好似女儿家的名声对她来说一文不值。
所以他一直以为,她心里对他,顶多是有好感,并不曾是真正的喜欢。
可此刻灯光下笑意盈盈的这个少女,和那日他从河里捞出来之后扑进他怀里的少女蓦然重叠——
只有这么短暂的两个瞬间,他似乎感觉到,她是真的想要抓住他的。
可自己……楚弈恒心口一阵难言的悸动涌了上来,他走过去,展开双臂紧紧地把笑靥如花的少女抱在怀里,埋首在她肩头,久久无法言语。
白筱筱被他勒得差点儿断气,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做什么要说这种亲热的言语去撩拨一个古人?
但是古人不是最讲究女子要矜持吗?为何楚弈恒不大声斥责她不知羞耻,然后在心里沾沾自喜,反倒如此激动?
难道楚弈恒喜欢的就是不矜持的女子?
老天爷啊,这不仅是个神经病,这还是个闷骚的病娇。
白筱筱想想以后,不由得眼前一黑,恨不能当场晕过去。
只是楚弈恒没给她这个机会,他将她抱在怀里,认认真真地开始盘问她:“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悦于我的?”
心悦?我心悦你八辈祖宗啊。
白筱筱困得要命,想了想,只能挑了最具有真实性的事情来说:“就那次,你把我从河里救上来那一次,不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
“嗯,的确该以身相许,算你识趣。”
扯到这个话题,楚弈恒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想了想又问:
“那我走了这么久,你有没有想过我还会不会回来?有没有哭过?若我不回来了,你会去京城寻我吗?”
这……这都是什么见鬼的问题啊?白筱筱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