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倒是挺聪明。”
白筱筱冷静了一下，觉得白笺笺这话也挑不出毛病。
小孩子嘛，可不得哄？
不过这么个环境……
当初供不起白笺笺上学的时候，县衙的蒙学对他们姐弟来说就是顶好的学堂了，可是此时看看这些心怀鬼胎的小朋友，这环境怎一个乌烟瘴气了得。
“你们先生呢，他也不管管？他不是最严肃正直的吗？”
“夫子最近染了风寒，回家将养去了，最近是城北的王秀才来教我们……”
白笺笺回头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王夫子来的第一天就打听我们家里都是做什么的，他一开始看我可不顺眼呢，这两天听说你要当王妃了，这才给我碗里加了肉！”
得，原来学堂里风气这么歪是因为换老师了，那得打听打听，要是老先生不回来了，就得转学。
“你先好好上学，回头姐再给你打听个好学堂！”
白筱筱安慰了白笺笺几句，转身走了。
但她也没走彻底，窝在学堂耳房的角落里看着院子。
不多时，一个妇人拎着食盒出现在门口，正是白老七的婆娘，白笺笺的亲生母亲。
“我的儿，天这么冷，你站在院子里不冷么？这饭都凉了吧？来来来，娘今天给你煮了鸡，快来吃！”
白七婶儿长儿短地唤着，殷勤地凑到了白笺笺身边。
白笺笺却毫不犹豫地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妇人热情的手：“我娘已经不在了，你不是我娘，你对我再好，我也不会跟你走的！”
“哎，傻孩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姐姐嫁了人就不要你了，到时候她去京城当王妃，谁管你的死活？这个世上只有我这个亲生的娘才会对你真心实意！”
“你少来骗我，小时候我发高烧，我娘求到你门口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说孩子送出去了就和你没关系了，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