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力道十足,白筱筱痛得眼泪都要飚出来了,却还是一动不敢动。
好在楚弈恒没有再敲她脑袋,负手而立,语气淡淡地开口:
“杨忠明当初为了自己的侄女,的确曾经上书皇帝请求修改律例,可惜直到他的侄女被婆家苛待至死,也没能等来皇帝的垂怜。
所以,他不会再为这种事情堵上自己的前程。”
“我明白,我就是不甘心,就是想试试。”
白筱筱捂着额头,低声嘟囔。
楚弈恒冷笑:
“试试?你这是戳他的心肺,他没当场跟你翻脸是你走运。”
“那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这样的世道,一个样样都好的女子都难得遇到一个好人,更何况是她们……”
白筱筱小声辩解。
“白筱筱,你还记得你是一个媒婆吗?你只是一个媒婆而已,别把自己当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楚弈恒再次屈指要敲白筱筱的脑袋,言语间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白筱筱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额头,掩耳盗铃一般闭上了眼睛,准备挨了这一下。
屋内烛光晕染,瘦骨伶仃的少女一身粉白色的衣裙穿在身上晃晃荡荡,捂着额头的样子活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楚弈恒的手就没能敲得下去。
他居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女很可怜——
他是跟着她发慈悲了?
楚弈恒顿时心烦意乱,挥挥手,像是要挥走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