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一进衙门,就发现楚弈恒那个死神经病正站在蒙学门口的大树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想跑?”
“没,没有……就是怕我弟弟迟到,现在没迟到是吧……”
面对大佬果断认怂,白筱筱装模作样地往蒙学里伸了伸脖子。
一路被拽着飞奔的白笺笺这才有机会抗议出声:
“姐你就算是要跑,你也给我把头梳好,先生说了仪容不整是要打手板心的……”
“白笺笺你不说话能死?!”
才混过去就被这个小东西给暴露了,白筱筱气得要死。
转过身没好气地把白笺笺鸡窝一样的头发抓成一个小揪揪,胡乱挽成一团,就把他扔进了学堂。
楚弈恒就一直站在树下,看着眼前的二傻子装模作样。
夏日的清晨已经有些热了起来,一路小跑而来的少女额头上满是汗珠,穿着红底黑边的长裙,发髻上插着一朵大红花,虽然不掩青春貌美,却依然形容狼狈。
“为何这般怕我?”
楚弈恒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看着她,难得多说了两个字。
“我,我……因为您是郡王啊。”
白筱筱微微喘着气儿,老老实实回答。
要说楚弈恒这个人虽然有神经病的嫌疑,但他自从来了这松阳县,倒没动真格打过人骂过人,也没真把县衙上上下下的人怎么样。
虽说看着傲娇难伺候,但大事情上也没丧尽天良。
要真说为什么县衙上下,从县太爷到看门狗旺财,都对楚弈恒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追根究底还是因为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