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恶的是,白筱筱不仅仅是揪着他的裤子,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他衣角上蹭,很快他的衣角就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蒋文祥!”
衙门的院子里响起楚弈恒咬牙切齿的咆哮,正在午睡的县太爷一个激灵,吓得跳起来就往外跑。
高师爷也以为郡王遇袭,领着衙差匆匆赶来,静谧的午后彻底被打破。
半刻钟以后,白筱筱被按在院子里的条凳上,高师爷亲手拿着板子站在一旁,只等屋内人的一声令下就开打。
县太爷又低声下气地在里面跟郡王请罪:
“……松阳县这地方,穷山恶水出刁民,民众本来就不大服官府教化,她母亲是因公殉职,她之前也被人打过,年纪又实在是太小,真是被吓着了,不是有心冒犯郡王的……”
县太爷面对下属的时候言简意赅,面对安平郡王的时候却是能多说几句就多说几句,争取把他绕晕,毕竟这强行婚配的幺蛾子是郡王自己出的。
如今承担些许惊吓,也是应该的吧?
俊美矜贵的男人一直没说话,只是眉目阴沉地盯着自己染上斑斑泪痕的衣角,等到面前谦卑躬身的中年男人彻底沉默下来,他才抬头看了一眼院子里。
即将挨板子的人,一脸的无所谓,正睁着黑亮亮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她樱桃一样红润的嘴唇动了动,微微瘪了起来,眼见着又要哭。
“不许哭!”
楚弈恒骤然凝眉,低声喝道。
吓了县太爷一大跳:
“郡王,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