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娘的孩子像个宝,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她再知道不过了。她是如此珍惜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呀,希望上天不要再夺走她的家人了,就让她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一直幸福下去吧。
待叶如蒙安抚完宝儿之后,都近午时了,吃了午饭天气又开始闷热起来,她便不想出门了,想着等明日早上再去探望宁大宝他们。去宁伯伯家的话也不需要讲究太多的规矩,正好可以带上宝儿一起出门。
太子东宫。
偌大的紫檀万字福镂空围子床上,摆着一张楠木雕花软席面箭腿矮榻,榻上趴有一人,双臂自然撑垂在榻下的紫檀床板上,一只养尊处优的手时不时轻轻翻阅着床板上的一本古书。
“太子殿下,”门外侍卫来禀,“容王爷来了。”
侍卫一落音,祝融的黑靴便踏了进来。
祝司恪起不了身,只能侧头看他,面色欢喜,“你终于来看我了,这几日无聊死了,躺得我身子都僵了,真难受,以后本宫再也不要受这种罪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祝融淡淡说了句,一掀长袍在围子床上坐下。
一旁的侍卫忙将原先从围子床上撤下的紫檀几搬了过来,又迅速摆放上了两杯清茶,恭敬退了下去。
二人在内,低声谈了有小半个时辰。祝融语毕,端起汝窑天青釉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尚有余温的君山银针。
“喏。”祝司恪朝他努了努嘴,他也口渴了。
祝融冷瞥他一眼,伸手将茶递给了他。
祝司恪灌了两口,低低叹了口气,将茶盏递了回去,“照你这么说来,二弟确实有夺位之心,是我疏忽了。”
祝融接过茶盏,置回几上,“李贵妃的娘家也不容小觑,我们必须断了祝司慎的后路。”李贵妃是四妃之一,正是二皇子祝司慎的生母,其娘家李氏一族主营商行,各行各业皆有涉及,百年来长盛不衰。
“这个……李家确实不好对付。”祝司恪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