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和记忆重叠,让惟公卿想起了之前的妖怪……
‘你是之前那妖怪?’
惟公卿不知这妖怪能不能看懂他说话,他一边问一边用手比划着,企图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野兽看了半晌,实在没弄懂惟公卿在忙活些什么,爪子一拍,他将他的手重新压回石头上。
“我不是妖怪,我是灵兽。”前面的话他没看清,但他看出了那妖怪二字,惟公卿一直在这么称呼他,这个称呼,对他来说是种羞辱,他怎么会是那么低贱的物种,是那混蛋在造谣污蔑他,待他重新获得自由,他定是要咬断那家伙的骨头,“我叫逝修。”
在惟公卿眼里,妖怪和灵兽没什么区别,都一样是怪物。
那颗巨大的头颅就在他面前,逝修说话时,他还能看到他尖尖的獠牙,惟公卿吓的不轻,他想逃,可那石块太滑,他一次次在上面打着滑,自己却是没移动一寸。
再说,那野兽又在他身上。
逝修的爪子很软,他的指甲都收了回去,只用肉垫压着他的胳膊,胳膊那异样的感觉,还有咫尺间那可怕的兽首,让惟公卿在温暖的水里直打哆嗦,他想问他要做什么,现在却连比划的力气都没了……
连话也说不出了。
“我被人下了咒,一月内,不与人交合,神形俱灭。”
逝修直截了当的告诉了他,他要做什么。
惟公卿傻了。
逝修不让他走,是为了解咒?
还是用这种形式?
不知哪来的力气,他发狂一般像那野兽推去,可惜对方身体过于庞大,这一下逝修纹丝未动,反倒是他受伤的右手一阵钝痛,那骨头像是重新裂开。
凡人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内,逝修看了眼惟公卿痛苦捂住的右手,那爪子按住惟公卿的肩膀,不让他再贸然动手。
“在咒解之前,不能伤,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