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就想起这几日查到的事,眼神蓦地冷了下来,嘴角的笑意也跟着淡了,“你帮了我的忙,我也送你份大礼。”
沈菱歌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帮忙?她何时帮过他的忙了。
她虽然没说话,但几乎把话都写在脸上了。刚想着,脑袋又被他用力地揉了揉,“再好好想想。”
一点提示都没有,这要人怎么想?
沈菱歌气鼓鼓地捧着脑袋,坐回了椅子上,“我不要什么大礼,我只想现在就回去。”
“人瞧着小小个,脾气倒是不小。”
周誉不说,沈菱歌都没察觉到,她平日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
可她和周誉见了不过两三面,在他的面前竟然会流露出最自然的模样,甚至都敢在他面前发脾气了。
发脾气倒也没什么,最惊讶的是,这个人是大名鼎鼎的周誉。
“我不是有意的。”她无意识地抱着獢獢,眼里满是内疚无措。
“无妨,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泥,你还能更放肆些。”
小的时候,她便敢拍着他的手背安慰他了,现在越大反倒胆子越来越小了。
接下去两人便在院子里闲谈,她问是什么礼物,他也不明说,只说明日就知道了。
意外的是,两人年岁不同,经历不同,聊起来却尤为投缘。他会给她说西北的故事,一般深闺的女子对这些应当是不感兴趣的,可她却撑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
换她便说跟着外祖在江南时的趣事,扑蝶抓鱼踏青游湖,没想到这等小女儿稚气的事,他也不会不耐。
一直待到天色暗了,才一道用了晚膳,晚膳后甚至还摆了棋盘,手谈几局。
她往日的棋瘾没那么重,可今夜却怎么都赢不了他,每次还都差那么点,激起了她难得的胜负欲,一盘接着一盘。
若不是困意翻涌,她甚至还不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