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如娘留下,她是表姐,甚至不是妾室通房,她不能生气不能嫉妒,对她来说公平吗?她想要的是夫妻和睦,别无他人。
即便那会她不是为了退婚去的,她最终也会做出这个决定,她与如娘在这个家里只能留一个,除非赵琮肯入赘。
但赵琮不是她想象中清贫的教书先生,他有理想有抱负,更不可能受她所控,她也同样尊重赵琮。
故而,在知道如娘存在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与赵琮是没可能的了。
如今如娘再提起,反而有些尴尬,她如今都已经定亲了,她说这些又有何用呢?
是觉得她登门拜访,又给她压力了?但看两人如今也并不是那种关系,难不成还希望她去帮她说项?这也太离谱了吧。
“如娘子误会了,我与阿琮乃是知己好友,他帮了我良多,我既已退了亲,便再无可能。你这样的话,不仅是折辱了我,也坏了阿琮的名声,还望以后不要再提了。”
许是从未有人这般直白的与她说过话,如娘的面色惨白,见沈菱歌转身要走,还上前来拉她的衣袖。
“沈姑娘,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坏谁的名节……”
只是她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沈菱歌的衣袖,就被人给用力地甩开了。
有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如娘从未见过如此煞气之人,被吓得连连后退,险些跌坐在地。
沈菱歌一见他立即露出了欢喜的笑脸,“你怎么来了?我昨日让元青去问你,不是说不来的?”
“原是有事,方才正好路过,便想来探望下先生。”周誉拧着眉,嫌恶地拍了拍衣袖,才低头温柔地看向她,“还好来了。”
“我没事,这是阿琮的表姐如娘,我们只是在闲谈。”
周誉连看都没看那如娘一眼,伸手抓着她的手腕,径直往外去,“既是闲谈,那也该回去了,不是说想骑马?我带你去骑两圈。”
“哎呀,你等等,爹爹还在呢,我去与阿琮说一声再走。”
“我陪你一道去。”
“但爹爹说成亲前,让我少和你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