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起,沈菱歌便安心地待在家里准备年节的琐事。
她想了一夜,还是决定不骗父亲,认错般地将她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
沈博简听完第一反应,竟然是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见她毫发无损才送了口气,“如此危险的事,下次可不敢了。”
“父亲怎么不问我为何要去。”
“当初你外祖不许你娘亲嫁我,是我跪了三日,才跪得你外祖心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娘亲偷偷收拾了包袱,准备与我私奔。你的性子像你娘亲,一旦决定了的事,便是谁也更改不了。我早就知道你喜欢他,却还抱着一丝侥幸,想你只是春思萌动,早晚会放下的。”
沈菱歌低垂着脑袋,不知该如何说,她觉得自己太过自私了,前世没能孝顺父亲,这一世依旧没能尽到女儿的本分。
“父亲,我错了。”
“傻孩子,喜欢一个人,又有何错呢。为父很高兴,将你抚养长大,也教会你如何爱人。”
沈菱歌的眼眶有些湿,声音也有些哽咽。她不幸也幸,前世被渣男所骗,这一世却能将失去的都找回来,她有这世上最好的父母,也有最好的家人,终究是幸大于不幸。
“他说会上门提亲,要我等他。”
“我可不管他是何身份,让我的菱菱受了这么多苦,到时可别想我给他好脸色,非得好好敲打敲打不可。就算真的要娶你为妻,你如今也还小着呢,等再过两年才好。”
沈博简说得认真,还故意用一种很诙谐的语气在说,可沈菱歌却是边哭边笑,虽然母亲没能参与她的人生,可父亲填补了她所有缺失的爱。
“好,都听父亲的。”
那日谈话之后,父女两拥有了同样红肿的眼,但压在两人心口的石头却消失了。
又过了一日,他们没等到周誉,却先听到了关于他流言。
那会沈菱歌正在院子里搬动花草,隐约听见了有人在说齐王如何,这才放下手里事,让那婢女上前仔细说。
“什么事儿这么有趣,值得你们议论不已,说来听听。”
“回姑娘的话,外头都在传,说齐王殿下多年不娶妻不纳妾,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