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底是年纪小,之前没察觉吃了,如今便有些控制不住。
“让人去盯着,他不能死。”
“是。”肖伯言应下,而后想起方才探子来报的另一件事,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说,最后还是老实地讲了:“沈姑娘被召进宫了。”
周誉原是在写信,闻言动作一顿,捏着笔杆的手猛地用劲,笔杆应声断裂。
“再说一遍。”
肖伯言就知道会这样,在知道消息后才不敢第一时间告诉周誉,他跟着王爷这么多年,知道他从不会被外事所动摇意志,直到沈菱歌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他为她一再破例,一再改变自己的底线,如何能不叫他担忧。
“昨日宫内传旨,召沈姑娘进宫伴驾。”
“回京。”
周誉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笔一掷,兀地起身,径直往外去。
“王爷不可啊,您好不容易才出城的,如今京中乱成一团,您不该这个时候回去。”
肖伯言倒不是不信周誉,京中便是再乱,他也能全身而退,可如今敌人在明,他们在暗,没理由要把自己置身到被动的位置上。
且周誉身上还有伤,还是更适合作壁上观,指点棋局。
“让开。”周誉身上缠着布条,却丝毫不影响他那股冲天的煞气,叫肖伯言下意识地挪动了步子。
“已经有过两回了,我答应过她的,不会再有第三次。”他绝不会再叫她,陷入孤立无援的险境之中。
等肖伯言回过神来时,周誉早已大步离去,只留下一个凌然的背影。
沈菱歌又是一夜的无法入眠,周允乐的情况很不好,虽然用药汤擦身后,不再发热了,可他身上的红疹子却没消下去,甚至越发越多。
且他与周誉不同的是,他一直都昏睡着,几乎没有醒来的时候,有时候半梦半醒意识模糊之时,也是在吐,或是在梦呓。
这情况叫沈菱歌束手无策,不禁让她想到了曾经在书中看到的某种可怕的病症。
此病名为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