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与黑煞一道杀出重围那次落下了,无妨,早就不疼了,你若不提起,我都记不起了。”
周誉说得很是轻松自然,可沈菱歌却满是酸涩,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会不疼呢,只是他从不与人说罢了。
当然他身上伤痕累累,但还是这次的最为致命,箭羽刺穿了他的胸口,即便伤口止住了血,但无法遮掩那个存在的伤痕。
看着眼前这些,她反倒是没了一开始的忸怩与为难,更没有丝毫儿女情长,在她面前的,不仅仅是甘愿为她受伤的周誉,更是伤痕累累的将军。
沈菱歌擦得很小心,生怕会弄疼他似的。
“真的不疼,你别怕。”
沈菱歌轻轻地应了句,也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知道她举着布巾从背后伸到了胸前。
两人四目相对,沈菱歌满脸的坦然,不自在的人反倒是周誉,且此刻的气氛有些不同。
周誉想说两句打破此刻的僵局,可还未开口,那湿润滚烫的布巾又落了下来。
随着她的动作,周誉极力忍耐压抑的火苗,还是忍不住的燃了起来,不知沈菱歌擦到了何处,他猛地闭上眼,闷哼了声。
这哪儿是为难沈菱歌啊,分明就是在折磨他。
“你替我拧干,我自己来。”
沈菱歌专心致志,闻言才停下动作,看着他满头的汗水,疑惑不解道:“很热吗?”
“热。”
“可天黑前刚落了雨,今儿不算热啊。”
她口中疑惑地嘀咕了两句,还打算继续为他擦身,就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以及他的叹息声。
“菱菱,我只是受了伤,并不是眼瞎耳聋,我也非圣人,心仪之人在眼前,又怎么可能心静如水。”
沈菱歌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听到他那句心仪之人,才明白了些什么,低头看了眼,脸顿时就红了,暗骂了句无赖,起身跑开了。
跑了一半又折回去,把手里的布巾塞进了他的手里,结结巴巴地道:“你自己弄干净,不然不许你再睡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