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让她躺下,“菱菱听话,上完药就给你解开。”
周誉捆得并不紧,既怕她会疼,又怕迷香的药性太强,便不再耽搁,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那香他知道,宫内有些宫人为了供贵人享乐所制,中此香者,会欲/火/焚/身,若长时间不得解药,便要忍受渴望的折磨而亡,这可比酷刑还要难熬。
沈菱歌中了毒,其实他完全可以顺从她,即便等她清醒了,他只要说是为了帮她,沈菱歌也无法责怪他。
甚至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她也没办法再嫁给任何人,只能是他一个的。
在今日之前,若是遇上这样的情况,他或许略微犹豫,便会放纵自己沉溺与此。
可这会,周誉却不舍得了,她说过的,没有一个人愿意给喜欢之人做妾,即便这话有演戏欺骗的成分,即便他不知道她心中到底对他有没有半分欢喜。
但这话他今日却有了几分明了,他不舍得让喜欢之人,无名无分跟了他。
不论是正妃侧妃,是妻是妾,都该有名分,而不是这般不清不楚,稀里糊涂地顺从她,她值得最好的。
等到药涂抹好,周誉便立即送开了她的双手,见她手腕都红了,心疼地细细揉搓了两下。
没想到,方才还乖乖躺着的沈菱歌,感觉到他的动作,竟然反手握着他的手臂,撑着坐了起来,柔软无骨地倒在他怀中。
不仅如此,还仰头痴痴地望着他,委屈巴巴地道:“周誉,我手疼。”
光是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便足以让周誉丢盔弃甲,这个时候,便是让他做什么,他都说不出一个不字来的。
两人近得几乎气息相缠,鬓发相交,有股热浪在二人四周弥漫着。
沈菱歌中了迷香,自是浑身都是烫的,至于周誉的热,则是从她身上沾染来的。
可即便他再热,对于此刻的沈菱歌来说,那也是带着凉意的。
她那柔软的手指,不停地在他脸颊上游走,但光是触碰已经不足以满足她的火,只能凭着本能的,仰起头,颤颤巍巍地将唇贴了上去。
这样的画面,周誉曾经在梦中见过,却从未在现实中实现。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子的唇瓣与他是完全不同的,可以如此柔软,如此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