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起,她房中时刻不断凉茶,她甚至还翻出了金刚经,非要驱逐掉满脑子的邪火才好。
好在,她也没多少可以为此发愁的时间,因为沈博简回来了。
季氏原是一直关在祠堂,可前日,季氏突然晕厥,大夫把过脉,说是之前惊吓未痊愈,如今又挨了责罚,每日每夜的罚跪抄写家规,寒气入身,这才把人累倒了。
沈博植到底是念着夫妻之情,再加他以为东西和银钱都还上了,又特意上门找沈菱歌赔罪,才把他们母子接回了院子。
她倒不是心软,只是光罚跪对季氏没有任何作用,也解不了她的心头之恨。
还不如先给她些希望,再给她一记更大的打击。
沈博简是带着货回京的,回府前还要先去布行把东西放下,他怕沈菱歌等得久,特意让管事回来说一声。
沈菱歌确实有些着急,但也知道做生意有各种规矩,正好元青拿到了证据,在回来的路上,也还要一会。便没说什么,让人去准备父亲最爱的菜,安心地等待他回来。
最近父亲不在,二房的账簿都是她自己在看,不管账不知道,管了才知道,平日大半的开支全都是给大房用去了。
就越是后悔,她应该早有所察觉才是。
她正坐着在看账簿,云姑就快步跑了进来,“姑娘,春杏去了前院。”
沈菱歌捏着簿子目光闪了闪,她就知道春杏是个不老实的,且季氏恰好前几日出来,也十分可疑。
恐怕是想要抢在她之前见到父亲,先把事情都给圆上,在哭几声卖卖惨,好将她的话都给堵死。
“让人继续看着她,等她回来就直接捂了嘴扣下,元青回来了吗?”
“已经回来了,还带着那位姓许的人一道。”
“很好,我们走。”
“姑娘去哪?”
“去门口迎接爹爹回府。”
季氏想要抢人,那就看看,谁能先把人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