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与大长公主交好,难怪瞧着没规矩。七娘你别往心里去,大长公主一向与我们不对付,咱们就当是看在齐王的面子上,不要与她一般计较了。”
郑七娘虚弱地点了点头,手指却快把帕子都绞烂了,双眼一直死死盯着,正在说笑的两人。
那边,周雁荣也在和沈菱歌咬耳朵:“那个郑七娘烦人死了,什么都要学我,连珠钗耳饰衣裳,样样都要学,每次我一说她,她就哭,真是好没意思。”
“这个郑七娘是何人啊,怎么瞧着派头如此大。”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运气好些,她父亲是工部尚书。她姑姑原是我大皇兄后宫的贵妃,大皇兄驾崩后,皇嫂一时病重也跟着去了,只剩下一个八岁的小侄儿,她运气好,被封了贵太妃,平日都由她照看陛下。”
沈菱歌了然地点了点头,新帝年幼,照看他的贵太妃自然人人都要赶着奉承,也就难怪那些人要如此捧着郑七娘了。
先皇在时,她虽没留下孩子,可先皇驾崩了,她却成了身份最尊贵的人,可不是正是一句运道好。
“反正我不喜欢她,也就是看在贵太妃的面子上,懒得与她一般计较,免得那些宗亲们,老是到我耳边来念叨,你以后也离她远些便好。”
沈菱歌被她苦恼的模样给逗笑了,弯着眼说好。
周雁荣来了,宴席重新开始,没了方才那点插曲,接下去整个宴席的气氛都很和谐。
酒杯停到谁那,谁便抚琴起舞,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接下去,酒杯都没在过她们三人面前停下过,倒叫她们省去了不少麻烦。
等到宴席过半,沈菱歌望着不远处已经哭完了的郑七娘,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手中的筷子都险些没拿稳。
她姓郑,又是工部尚书之女,岂不是和前世闹上门来的那些婆妇所说,全都能对上。
当时她闯进喜堂时,新娘子是罩着红盖头的,她没能看清她的模样……
这天下不该有这么巧的事吧。
“公主,这个郑七娘家中可还有未出嫁的姐妹?”
“不要喊我公主,多生分啊,喊我雁荣。她也是家中最小的,前面的姐妹全都嫁人了,就剩她一个,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只是觉得,她好似与我之前认识的故人,有些相像,那不知京中可还有别家尚书姓郑的?”
“没了,京中姓郑的人家本就少,能做到尚书一职的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