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今年十七,人长得出挑又能干,沈菱歌就让她先管着院中的事宜,至于贴身伺候的,她还是只信任云姑一个。
“和大姐姐逛了会院子,有些闷得慌,便上这坐坐,我们回去吧。”
春杏察觉到她的语气淡淡的,知道自己失言,赶紧闭了嘴,直到回去都没再说别的话。
经过兵荒马乱的一日,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她的小院是沈博简亲自布置的,很多还保留着她少时的记忆,逛个两圈就有了归属感,等沈博简忙完回来,父女两用了顿简单温馨的晚膳。
沈博简今日去齐王府,并不算顺利,他为了表示诚意,亲自陪同管事过去,带了整整一车的厚礼,还有借据中的一千两银子。
可别说是见到周誉,人还没靠近就被侍卫给拦下了,他递了拜帖又把借据一道递了进去。
却只收到一句冷冰冰的:“我们王爷不见闲杂人等。”就被赶了出来。
沈博简没办法,只好把东西都留下,灰头土脸地回来了。但这事他不想声张,也不想告诉沈菱歌,免得被人说他们攀附王爷,还白白连累了女儿的名声。
关于此事,他也就一句带过,只说王爷公务繁忙不在府上,王府下人客客气气地把东西收了。
沈菱歌听了后松了口气,这说明她的计策是成功的。
父女两又说了会话,沈博简才说起,他过几日要去趟西北,有桩大生意,需得他亲自过去,这是沈菱歌回来前就定下了的,没办法推掉。
“我不在家你也别怕,府上万事都有你伯母,这是二房库房的钥匙,想要用钱就让曹管事去取,你是府上的二姑娘,没人敢欺负你。”
沈菱歌虽然也很舍不得父亲,但知道他的不易,没有表现出心中的不舍,反倒是笑嘻嘻地说好,“父亲留了金山银山给我,就不怕出门一趟回来,家底都被我给败光了。”
“那就再挣,为父挣钱便是要给你花的,菱儿放心用,想买什么便去买,别人有的,我们家菱儿也得有。”
沈菱歌的眼眶微微湿润,喉间梗着许多话说不出来,想到前世父亲知道她出事的消息,该有多难过。
她抱着沈博简的胳膊,像个小孩似的撒娇,“菱儿有最最好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