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的眼睛蓦地睁开,眼尾带着红痕,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像是有道旋涡,要将她吸入眼底。
沈菱歌被他看得心慌意乱,像是才意识到两人离得这般近,挣扎了两下发现睁不开,只得移开了眼:“奴婢是看爷的脸色不对,担心您是不是病了……”
“就如此担心?”周誉哑着嗓子像是失笑了声,而后松开了她的手腕。
她身为婢女担心主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沈菱歌疑惑地揉着被抓红了地方,他的力道也太大了,方才她险些以为自己的手腕要断了,不过至少证明了他没事,病着的人是不会有这么大气力的。
正想给他端来茶水,降降热意,就听见周誉沉声交代:“记住,下回我睡着,莫要靠得太近。”
沈菱歌满不在意地答应了两声,说得好像她很想离他这么近似的,要不是此刻受制于人怕他出事,她也不会这么着急。
但出于好奇,还是随口问了句:“这是为何?”
话音落下,就见对面的人,捏了捏眉心嗤笑了声,抬眼朝她看来,目光中有毫不遮掩的欲念,她听见他一字一顿地反问道:“你说呢?”
“是吗?姓都叫人改了,这有何忍不得的。”
若不是有周誉在旁看着,她能直接找把剪子,把这贪官的嘴给剪烂了。
等到了他们两的院子,周围的人都很识趣地退下后,她终于是不忍了。
“等。”
姿态慵懒地靠着椅背,一手撑着下颌,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她说。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圈椅,生生被他坐出了一股贵气来。
沈菱歌还在为这事愤愤不平,见他像没事人一般坐着,丝毫看不出受困于人,反而像是在享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爷,您这也能忍得了?他可都欺负到您头上来了。”
说完就不放心地在屋内屋外四处检查,真是半刻都闲不下来。
等沈菱歌没在跟前了,周誉才皱着眉睁开了眼,看着她毫无戒备,背对着他的后背纤腰,眸色黯了黯。
“好一个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