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不过短短的几日,她竟然就喜欢上了别人,甚至还如此胆大的公然示爱,这无疑是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菱歌,你是不是梦障了,怎么青天白日的说起胡话来了。”
“我没有说胡话,我每一个字都是发自真心的,我自知蒲柳之姿配不上王爷,但我愿为奴为婢侍奉王爷左右。”
季修远闻言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为奴为婢这样的话她也说得出口,她是爱周誉爱到了什么地步!能让她丢了心智!
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竟然自甘堕落到这等地步,季修远的心里升起了些许怒火。
往日的斯文儒雅也绷不住了,颇有些愤恨地对着她道:“沈菱歌,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能说出这等话来,你还要不要名节要不要羞耻。”
“即便你不管不顾什么都不在乎,那王爷呢?王爷乃是我大周的战神,是皇亲贵胄,你这般无名无分的跟着王爷,岂不是毁了王爷的清誉,你又如何担当的起。”
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芒刺扎在沈菱歌的身上,可她依旧挺直背脊,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她在等周誉开口,之前拦马车是在赌,这次仍是在赌。
沈菱歌樱唇紧紧地抿着,直到看见周誉笑了,不是方才那种冷哼的笑,而是弯了眼放肆的笑,可那笑意却不及眼底,他乌黑的眸子里满是疏离。
她瞬间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转眼就见周誉嘴角一扬淡声道:“沈姑娘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但本王身侧从不许女子侍奉。沈姑娘身娇体弱,还是早些随令兄回去,莫让家中长者担忧。”
他的声音听着与往常无二,可她就是听出了几分冷厉的命令口吻,明明烈日当空,可她的手脚却是冰凉的。
这次,她赌输了。
与沈菱歌的失神不同,季修远蓦地松了口气,好在这事只是她的一厢情愿,那就还有转机。
也是,齐王位高权重又俊美非凡,小姑娘一直被养在深闺,从未见过什么世面,被他救了为之倾倒也是人之常情。如今被当面拒绝,定是伤心欲绝,正好是他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想着立即又变了脸,一改方才愤怒的模样,轻声细语地上前哄道:“表妹的心意,王爷已经知晓了,可不能再任性了,快跟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