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歌说完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幸好有福安在旁扶着,楚嫣然在一旁支撑着。
皇后之前就气不顺,现在皇上竟然要在自己生辰时抛下自己面对大臣公卿,心中的委屈一阵阵涌上,勉强压住自己心头窜出的火气,含笑道:“皇上说的正是,宸贵妃不易操劳。皇上还会回来吗?”
楚离歌半耷拉着头侧目看了皇后一眼,“嗯”了一声,没有多讲,搂住楚嫣然就离开了大殿。
众人惊讶的目视着皇上带着宸贵妃离去的身影,又意味不明的回过头看着端坐在上面的皇后,心中不禁浮想联翩。今日是皇后的生辰,这宴会还没结束,皇上就带着宸贵妃离开,这分明是没有留给皇后面子。
皇上走后,皇后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来,殿内的气氛也有些尴尬,不由让人生出意兴阑珊之意。
上了轿辇的楚离歌双目微阖,躺在楚嫣然腿上,脸挨在她的肚子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的抚摸着,“不知为何,朕进殿看见你自己站在那,心中难受极了。”
“傻瓜,臣妾也只是和皇上暂时分开。况且她是皇后,今日于情于理都应该和皇上一起出席。”楚嫣然伸手摩挲着他的脸,“刚才皇上突然说走,皇后这会儿恐怕还在怄气哪。”
“朕已经给她脸面了,她还想朕在她那过夜?也不看自己老成什么样子了!”楚离歌嘟囔了一句。
楚嫣然撇了撇嘴,道:“色衰而爱驰果然是真理。”
“朕又不爱她,何来爱驰?况且,皇后比朕都要大上三岁,朕娶她时她都十八了。”楚离歌似是忆起当年的事,“可能是因为先皇不愿孟家一家独大,所以为朕选择了谢家来抗衡孟家,但却没想到他驾崩后孟家的势力逐渐壮大,又岂是一个谢侯府可以抗衡的!”
“臣妾再过三年也十八了,皇上不会到时又嫌弃臣妾了吧。”楚嫣然纠结在他说的前一句,心中想着:男人就是视觉动物,一旦不再年轻,就开始嫌弃。
夜风习习吹进辇轿的幔帐,就着凉风,楚离歌也有些清醒,睁开眼睛看着小女人不满的表情,又坐了起来,哄道:“别说是十八,就是五十八、六十八,朕也不嫌弃你。皇后岂是能和你比的?她十八就像三十八。你哪,朕猜八十八也像十八。”
楚嫣然“咯咯”的笑了出来,细声细语道:“皇上就会哄臣妾,若是臣妾到了八十八的岁数,却像十八,真真会被人说是妖精了。”
楚离歌贴上楚嫣然的脸,带着略低沉的笑声,“若你真是妖精,朕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