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
陆明蕊都快说不出话来了,肚子也跟着往下沉,犹如灌铅,谢怀远及时伸手托住她的腰腹,将所有重量都接了过来,深深凝视她一眼之后收起了戏谑之色,低声道:“蕊蕊,我甚是想你。”
心头又是一震。
在一起这么久,陆明蕊深知谢怀远是个自抑内敛之人,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露骨地表达感情,想必也是到达极限了吧。
她悄悄眨去眼角的湿意,伸手攀住他的双肩,贴着他轻声道:“我也想你。”
闻言,谢怀远弯起嘴角笑了,陆明蕊看在眼里,只觉那笑容宛如寒沙细浪,层层叠叠拂过心扉,还来不及品味便被他大手一揽,朝道旁的马车走去。
“我们回家。”
谢府。
按例谢怀远是要进宫述职的,楚襄念及他班师回朝一路奔波,身上还带着伤,遂允他晚几日再去觐见,他领了旨开开心心地回家了,以为能和娘子共诉情长,岂料刚进屋就被扒了衣服,令他哭笑不得。
“蕊蕊,你这是做什么?”
“看看你的伤。”
陆明蕊回答得干脆,手里的动作也毫不含糊,不一会儿就把谢怀远的盔甲拆得干干净净,顺手解开玉扣和犀带,再掀起里衣,好几道还没完全愈合的伤疤就这样出现在眼前,她眨也不眨地盯着,整个人仿佛僵住了,撑在他肩膀上的手却渐渐颤抖了起来。
什么叫平安无事?胸口的伤离心脏分明只有一指之隔!差一点,差一点他就——
谢怀远瞧见她的脸色,唯恐她惊得动了胎气,连忙拨开了那些碍事的衣物和药瓶,然后将她拉到腿上坐好,一边替她揉着心口一边安慰道:“别害怕,我这不是完完好好地回来了吗?小伤而已,没事的。”
陆明蕊咬唇不语,身子却慢慢软了下来,靠在他肩窝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