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为她所做的一切皆属自愿。”楚钧定定地吐出四个字,“儿臣爱她。”
霍司玉胸口一阵翻搅,越发痛恨起端木筝的存在,“所以你就要为她跟这个家闹翻?哪怕再也无法进门?”
“是,您今日如果不让她进,儿臣便与她一同离开。”
如此坚毅且不留后路的语气着实惊出端木筝一身冷汗,眼看场面即将不受控制,她悄悄地捏了捏楚钧的手,低声道:“王爷,别……”
“你今天走了就别再回来!”
一句说完,院内静默了片刻。
楚嫣知道大事不妙,刚准备脚底抹油溜去书房请楚峥河过来,楚钧却已经吐出了沉沉的几个字:“儿臣告退。”
说完,他拉着端木筝头也不回地朝大门走去,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回来,反是端木筝犹犹豫豫的,一步三回头,刻意拖慢了步伐,霍司玉见此情形顿时陷入了暴怒之中,忍不住扬声喊道:“即便我能让她进门,你又岂能容自己一生无后?”
楚钧身形刹止,英挺的背影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变得僵硬。
她在说什么?
端木筝隐约意识到这件事与自己有关,惶惶看向楚钧,似乎是想寻求一个答案,他却伸出双臂缓慢地把她按进了自己怀中。
“原来你还没有跟她讲。”
霍司玉一瞬间了悟,声音却不再咄咄逼人,反而有种淡淡的迷惘。
儿子居然连这件事都瞒着她,难道真的已经爱她爱到了这种地步?
楚钧半天没有说话,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再出声时已如料峭春日里的微风,带了些许寒意:“您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霍司玉忽然有些心虚,撇开视线道:“以我的身份想在太医院查几个医案并不困难。”
楚钧点点头,极其平静地说道:“儿臣回来之前,筝儿身子虚弱待在府里调养,您不由分说就打了她一掌,如今儿臣回来了,您在这本该团圆的夜里又往她心口插了一刀,您是痛快了,可您不知道,伤害她就是在伤害儿臣。”
说完,他摸了摸端木筝的发丝,将无声泪流的她抱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