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都放着,就从她的手开始!”
闻言,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六角匣,并开始往岳凌兮的胳膊上套。
顾名思义,这种刑具是个六边形的匣子模样,空心无盖,中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尖锥,在合拢的过程中,那些尖锥会一一穿过皮肤刺进肉里,扎出无数个血窟窿,并带来难以忍受的剧痛,能够瞬间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书凝曾从流胤那里听说过,西夷人通常用这种东西来对付战俘,没想到今天居然用到了岳凌兮身上,她当场就变了脸色。
“住手!你们要用刑就冲着我来,别碰修仪!”
拓跋桀充耳不闻,看着他们把刑具慢慢套上岳凌兮的双臂,眼中迸出一丝嗜血的寒芒。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硬气,他要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神魂尽散,然后匍匐在他脚下,乞求他饶她一命。
只听啪嗒两声脆响,岳凌兮手上的六角匣相继扣紧,施刑之人开始转动木制把柄,每转一圈,木片就合拢一寸,很快,最尖的地方就紧紧抵在了岳凌兮的肌肤上。
拓跋桀刻意让人在这里停下,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岳凌兮,就像是操纵万物的神祇俯视着脚下的蝼蚁一般。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莫怪本座没有提醒你。”
岳凌兮仍然没有说话,眸中一片沉静,犹如雨露方歇、烟霭弥散的桃源,全然不闻外面渐渐逼近的兵戈之声。
冥顽不灵!
拓跋桀神色骤厉,旋即挥动了手掌,利器入肉的声音霎时席卷了所有人的听觉。
“唔!”
随着岳凌兮的闷哼,血水像小溪一样从袖间顺流直下,淅沥沥地洒了一地,她垂在外面的指尖还在颤抖着,却已不辨颜色。
“修仪!”
书凝霎时哭出声来,浑身力气暴涨,挣脱了两名壮汉的束缚但又被迅速压回了原处,额头重重地撞在桌子上,瞬间青了一块,却不及心里疼得厉害。
看着这种场面,拓跋桀的内心倒莫名腾起了一股快感,他没有喊停,那两人便继续转动着机关,尖锥同时又扎深了些,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双重折磨之下,岳凌兮痛得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微微地痉挛着。
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