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推卸责任嘛。”中年人急切的说着,转身从一个中年女人手里抓来两件衣服,指了指衣服上刺绣的logo,“你看这是最后一次做好的样衣,样衣上什么都没有标注,这是我们做大货时的衣服,跟样衣一模一样的嘛。”
李唤飞仔细看着两件衣服,衣服上绣的字母都是“hlcbkij”,并没有什么不同。
穿灰色衣服的女孩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份图纸指着上面的logo,道:“正确的不是他那样的,是这个样子的。”李唤飞又仔细看了看图纸,图纸上衣服的logo是“hlcbikj”,“i”和“k”的位置调换着绣了。
“做大货你说按样衣,没说按图纸。”中年男人说完,生气的把衣服甩给他身后的中年妇女。
“可是你样衣你做错了,做多货我让你改好再按样衣做,样衣别的地方都很正确,我打电话给你说两次,你也答应说帮改,做多衣服的时候你就是没有改给我。”穿灰色衣服的女孩带着哭腔大声的说。看得出,她更想怒斥,却很无力。
“你打电话时没有说改logo的事。”中年男人很不耐烦的说。
“有说的,我有说的好吗?”女孩的话,像是据理力争,但事实上,是无凭据力争。
“那做货时,工厂也没有拍照给你吗?”李唤飞问。
“他没有拍,我问他要照片他一直说他忙忙忙,问了一个星期都没有拍照我,要出货了拍照只拍衣服我,没有拍logo就逼我付尾款,我收到衣服看logo是错的,客人现在要求我赔,我损失了sixhundredthousand,六百个千啊。”女孩伤心的诉说着。
“我拍照给你的时候你也没有特别说明要拍logo给你看啊。”中年男人这时候也显得很委屈。
“有说,我有说的,但是你就是不拍,你就是故意做我。”女孩说着,显得更伤心了。
“你就是没有说,什么我做你,我故意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你别出了问题就来赖我。”中年男人也开始急躁了起来。
“那这个能不能改一下,想想办法能不能补救,把双方的损失尽量减到最小嘛。”李唤飞突然后悔自己站了出来,因为他不知内情。
看着双方各执一词的坚持着,李唤飞突然想起王元庆给他的那批渣料,如果当时自己冷静一点,想想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那双方也不会兵戎相见。
“这个改不了的,这一整块布都用不了,现在又是年底,哪里有时间再去返工这批货,更何况,返工的成本要比重做的成本还高。”中年男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改不了,整个衣服的布都要不了。”女孩也伤心的小声的说。
“现在唯一的办法,我把别的订单往后推一推,先帮你赶这批货,价格我可以再优惠一点给你,具体我呆会儿要回去算一算再报给你。”中年男人说完,诚恳的看着女孩,他在征求她的意见。
“让我想想。”女孩说完,嘴里估算着什么,又踌躇了一阵,她犹豫了一会儿,又一动不动的……几分钟后,她牵着穿白衣服的女孩的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