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顾朝朝可以随处走动,好奇地摸摸看看,他却像被顺毛的野兽,只有视线紧随其后,却没有半点戒备。
“你这屋子可真大,”顾朝朝笑着回头,恰好对上他的视线,“瞧着比凤禧宫的主寝都大。”
沈暮深扬唇:“底下人会巴结,将两个并排的屋子打成一个,这才显得大些。”
“装饰也好,哪哪都好。”顾朝朝说着,拿起一个玉摆件把玩。
沈暮深走上前去,看了眼她纤细的手指:“娘娘若是喜欢,就暂时住下吧。”
“我?住这里?”顾朝朝睁大眼睛,“那怎么行,我是秀女,住你这儿会给你惹麻烦的。”
“不会,奴才能处理。”沈暮深定定看着她。
顾朝朝失笑:“暮深权势如今这般大吗?”
沈暮深却笑不出来:“至少能护住娘娘了。”
知道他还介意当年自己被刺杀一事,顾朝朝叹了声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我日后也会小心,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沈暮深垂下眼眸不语。
顾朝朝笑了笑活跃气氛:“还有,你也别叫我娘娘了,更别在我而前自称奴才,我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秀女,叫旁人听见了不好。”
“娘娘永远是奴才的主子。”沈暮深认真道。
顾朝朝无奈:“暮深。”
“……好。”她一叫他的名字,他便只想都依她。
两人倏然无话,顾朝朝这才多看他两眼。
二十七岁的他瞧着成熟许多,轮廓眉眼愈发分明,眼神更加沉稳,一张脸却如瓷器一般细腻,明明是个正常男人,却连胡茬都没有,一张脸干净得像剥了皮的鸡蛋。
她心头一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下颌。
沈暮深喉结瞬间动了一动,而上却不显露半分:“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