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朝笑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医生说暮深淋完雨病得太重,需要一些时间调养,我就想着干脆让他留下修养,等好全了再给钱家送回去,您觉得如何?”
“这……是不是太麻烦顾总了?”钱夫人不想把沈暮深留给她。
毕竟沈暮深对于钱家来说,就像是拿到巨额财产的一把钥匙,虽然按照遗嘱,他们要到他二十岁的时候才能动这笔钱,现在距离那个时候还有两年时间,但他们一样不放心把人交给其他人,毕竟沈暮深一旦二十岁前死亡,这笔巨额财产就会按照遗嘱捐献出去,他们什么都拿不到。
顾朝朝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乐意,于是以退为进:“怎么会,暮深出生的时候我也抱过他,照顾他几天也没事,不过钱夫人如果觉得不放心,我也不勉强,等下午就把他送回去。”
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再不答应就有点不知好歹了,钱夫人顿时陷入纠结。
住一段时间而已,又能出什么事,顾朝朝没必要也不敢把人怎么样。想到这里钱夫人坦然许多:“那就麻烦顾总了。”
“都是朋友,不用见外。”顾朝朝客气。
两个人又你来我往地聊了几句,顾朝朝才一脸淡定地叫秘书送客。
等人走后,她立刻心情愉悦地扭头问助理:“下午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一个会议。”助理回答。
顾朝朝伸了伸懒腰:“会议取消。”
说完就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一边找车一边给管家打电话:“中午别给暮深做饭了,我接他出来吃。”
“好的。”
等管家答应完,顾朝朝也找到了自己的车,直接开着就回家了。
她到家时,沈暮深还待在自己的画室里,只是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即便手里拿着画笔,也没有要挥毫的意思。
他来了顾家之后,每天按时吃一日三餐,而现在这个时间,已经距离他的午餐时间过去半个小时了。
顾朝朝进门时,就看到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是的,虽然他依然没什么表情,但经过这半个月的相处,顾朝朝已经能从他脸上精准窥探他的情绪了。
“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吃。”顾朝朝说着,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结果自己的手也蹭上了一堆颜料。
她哭笑不得,干脆拉着沈暮深进了浴室,无视周围画得像鬼一样的环境,抓着他的手一起放到了水龙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