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当上这狗屁皇帝，似乎也有好处。
之前一直找不到的人自己送上了门，省了他不少力气。
时间一点点推移，寝殿外逐渐亮起来，阳光照进大殿，封狱脸色突然变了变，他惊讶地看着自己黑色的指甲正一点点恢复正常颜色，意识逐渐模糊。
“永狱……你……”
话未说完，他的眸子由红转黑，鬼牙也一并收起，额间花瓣状痕迹颜色变淡，目光清澈，隐含佛光。
如果俞木此时醒来，就会知道，这是永狱回来了。
永狱呆呆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身边躺着的满身伤痕的俞木，关于封狱的记忆全部涌上来。
包括南罗寺十二高僧死于他手，封氏王朝数万士兵毁灭于恶鬼大军。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些，都是他做的。
他想起满城百姓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地喊吾皇万岁，想起这繁荣的皇都被他彻底变作鬼都，阴气森森，如同死城。
最后，记忆停留在昨夜，他强要了俞木。
毫无节制的，癫狂的，伤害了这个人。
永狱将手覆在胸膛上，静静感受了一会儿。
没有心跳。
好像也……不会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