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见了谁?她住在了哪儿?她到底一直以来都在做些什么?
陈平的话仿佛还响在耳边,他骂母亲是个婊子,他说母亲总是住到别的男人家里,他说母亲不检点。
以前的自己恨不得杀了陈平,恨不得杀光所有辱骂母亲的人,可是到来却发现……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啊……
梁寒攥紧手中沉重的塑料袋,死死勒进肉里,疼痛传来,他嘴角勾起自嘲的笑,眼圈却无法克制的红了。
可笑了,自己可真是太可笑了。
俞木和梁寒回了家,放下塑料袋,俞木伸了伸被勒得麻木的手,让它们慢慢回血,却见梁寒还站在门边,东西也忘了放,只垂着头默不作声。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一路了,明明逛集市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会儿的功夫就变了?
俞木走到梁寒面前,喊了他两声。
“东西先放下吧,进屋到暖气旁边烤烤手。”
梁寒这才回神,他应了一声嗯,便将东西放到厨房的菜筐里,放完之后,才发现两个掌心通红一片,被勒出一道一道的深刻痕迹。
抿了抿唇,梁寒向门外走,“老师,我有点不舒服,今天先回去了。”
他不想让俞木看到他现在的表情,疯狂的,痛苦的,那是对自己的否定,对母亲的否定,对至今为止全部所作所为的否定。
他觉得羞愧,甚至于羞耻。
他想静下心来和母亲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