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嗡嗡作响的耳膜，和心底缓慢升起来的黑色情绪，让她觉得很难受。
人群如同摩西分海。
她缓缓朝那辆凌志走去。
车尾已经开始冒烟，有粉丝尖叫着让她别靠近，她却如同听不见一般。
程致远沉默的走在她身后，看向黑色轿车的目光复杂，这点神色叫他的瞳色都变得深沉起来。
越接近，便越能现状况之惨烈。
凌志是从侧方撞向跑车车头的。
几乎整个前窗都碎掉了。
保险杠和车头下方整个凹陷扭曲着陷入法拉利的车身里，更多拼接处都因为剧烈的碰撞而裂开了狰狞的口子，车头几乎面目全非。
沈翩跹慢慢走到窗边上，她甚至没有去看那辆法拉利一眼。
残留的窗户玻璃在窗框上行程狰狞锋利的口子，而从这个怪兽嘴巴般的破窗口看进去，是男人趴在方向盘上没有声息的身影。
“……”
沈翩跹张了张嘴，却没能在第一时间出声音。
她于是敲了敲破窗户，剩下的一点玻璃一下子如同碎纸般散落，出哗啦啦的声音。
四周都是纷纷扰扰的人影，可在这样的响动里，窗内的人还是没有半分动静，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