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已经不流血了。
逐渐凝固的血色染在她的头和苍白皮肤上,显得格外孱弱。
快一点。
再快一点啊。
我不想被揍,不想被烧,也不想被卖掉。
模糊的意识被委屈占据。
可她甚至连咬一咬嘴唇都难以做到。
这时候有人从门外走进来,带进一阵潮湿的风,
“少爷,靠岸了。”
“带走。”
有人拖住她的胳膊,很快便用大衣将她包裹起来往外抱去。
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之后,她感觉自己穿过了幽深的走廊,踩过了棉花一样柔软的地毯,在不知多久后终于吹到了一缕风。
这风自大衣外送来,还有几滴凉凉的雨丝滴在她的脸颊上。
原来真的下雨了。
少女半睁着眼睛,涣散麻木的黝黑瞳孔映着夜空和岸边杆顶刺眼的灯光。
她轮廓流丽的脸半缩在大衣里,显出比灯光更苍白的颜色来。
眼角一滴艳红泪痣都随着恍惚的眼瞳昏昏欲睡。
漂亮又孱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