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挤挤攘攘的校园里,树木葱茏窗户明亮。
高三与高一高二被划上了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一边是紧张静寂沉闷到说话声都显得突兀的世界。
一边却吵吵嚷嚷笑声不断轻松自在。
高三是炼狱,只要冲过了,就是蜕变和重生。
温略言的思绪在一道函数题中慢慢游离抽空,他的手无意识的在卷子上勾勾画画。
其实那话是错的。
温略言这样想到。
他倒不觉得那是炼狱,只是觉得心脏和胃都很空,却又总是有一种厌烦的反胃感。
那是被人从脑袋里拼命塞进了东西后的恶心,和知道自己对此无能为力的空荡。
几分钟后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
“温略言!你在干什么?”
抬起眼是数学老师皱着眉的严肃脸,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有多久高考?你居然还在试卷上画画?你忘了上次只考了第二名了?你还想不想上帝都大学了!”
我不想啊。
温略言在心底这样回答,那声音倔强又冷硬,
我想考的是美术学院!我不稀罕帝都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