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也不算白活了。”
男人小心的撑起身体将一边的温水瓶拿过来,里面的水其实已经差不多冷了,但是在完全冻僵的感官里已经是非常温暖的温度了。
他将最后一口水含在嘴里,手指摸到少女的唇,轻轻覆上去,不带一丝旖旎味道的,将这一口水渡进她的嘴里,直到她完成了吞咽的动作才离开。
严逸将少女的脑袋放到自己腿上,拉开了冲锋衣的拉链,将外套脱下来,小心翼翼的将还带着淡淡体温的外衣给少女穿上。
少了厚外套的遮挡,寒气瞬间从单薄的毛衣穿透钻进皮肤里。
仿佛赤身置身与冰天雪地。
然而严逸没有半分的动容,他只是稍微顿了顿,依旧抱着被包成了包子的少女侧躺下去。
黑暗中,男人出低低的笑声,像是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荒诞。
什么时候,严逸也会做出这种舍己为人的可笑举动了。
便是当初在一切还没有改变的云港,他也不曾这般为人过。
可是今天,当意识到自己在即将被封堵的洞口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少女时,心里就已经有一个声音在给他预警了。
那个声音来自他的灵魂深处。
他在说。
严逸,你完了。
果真是完了。
男人淡淡的想,伸手将少女抱得更紧。
此时距离事,已经过去八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