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很长一段空白,才再次出现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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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才第一天,但我基本已经确定了。
无法治愈。
这是无法完全治愈的。
我现在甚至连让他稍微好受一点的方法都没有。
这是第一次,我完全不敢去细细揣摩一个病人的心理状况。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他的身边全部都是死去的人,我用了很多药,可都没能让他安稳的睡上一个夜晚。
监控器里,无论他睡得早还是晚,深夜必会清醒的睁开眼睛,然后在书房里坐到天明。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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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洁白的纸张经过时光沉淀,现在已经变成了微枯的黄,那些偶尔整齐清秀偶尔凌乱的字迹散布在纸张上,墨色褪去。
就像随着字迹逐渐呈现在沈翩跹眼中的,来自陌生人的精神世界。
灰暗又压抑,沉重得让人抬不起头的惨烈凌乱。
哗啦。
又一页记录,被少女轻轻翻过去。
窗外阳光斑斓,她的侧影被镀上一层金边,脸上甚至能看见细细的绒毛,看起来非常安静。
是与那本记录中的世界,完全割裂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