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练手生,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梅雨自己,只要有片约,那也是剧本不离手的主。
刘冬忽地回头,看着梅雨,修长的手指两下解开了西装扣子,轻松自如地脱了下来,随手一丢,梅雨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接了个满怀,衣服尚是温热的带着男人的气息。
她下意识地抱紧衣服,愣愣地问道:“你不换衣服吗?”
“不用。”刘冬的唇好看的翘了起来,他悠闲的解开白色衬衣的扣子,一点点的挽了上去,仔仔细细,片刻之后,他两边的袖子都被挽到了肘部,露出了结实的小臂。
掏出一根烟,刘冬单手划开打火机,点燃,烟盒和打火机也准头十足地向着梅雨飞来,梅雨稳稳的接住了,脑子里一团浆糊,这是干嘛,行刑前的最后一根香烟?
耳边却再次想起了鼓噪声,这帮魂淡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来了,冬子又开始装了!
——TD这就是我不愿意带媳妇来的根本原因,冬子你能不能别这样!
——他都半年没来了,这次说不定要闹个笑话!
一群人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让梅雨啼笑皆非,她手心一紧,打火机刺得她掌心酥麻,手臂收缩,紧紧抱住了怀里的男士西装。
刘冬叼着香烟,大步向独木桥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还有三步之遥!
全场静寂。
看着刘冬一脚踏上独木桥,梅雨的心脏骤然一停,时间静止,外界的一切都变成了静止的背景,只有独木桥上的刘冬是活动的。
一步,两步……他闲庭阔步,根本没有减速,直接通过了独木桥,梅雨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这是什么情况?
传说中的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水池里的鳄鱼刚好打了个呵欠,白森森的一排牙齿露了出来,表示人家绝对不是老弱病残。
斜坡之前,刘冬脚一顿,做了个弓身的动作,右脚狠狠的一踏,身体飞跃而起,宛如一只展翅滑翔的雄鹰,双臂准确无误地勾到了斜坡上缘,两只手同时用力,灵灵巧巧地落到了斜坡上端。
而这个时候,斜坡不过刚刚转过了六十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