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你回去注意安全。”徐来抬头笑笑,举起手中的画笔挥一挥就算打过了招呼。
可这一挥手,刚好挥在了经过的冯书亭手中装满颜料的调色板上。
冯书亭手一个没有端稳,调色板连带上面五彩缤纷的颜料纷纷向着徐来的向日葵招呼上去。
一瞬间,一幅色彩鲜亮明媚盛开的向日葵上,东一块墨绿,西一抹绛紫,彻底升级为未来主义画派的抽象大作,徐来大半个学期的心血付之东流,显然毫无拯救的可能。
“……天啊,太抱歉了!”冯书亭吓了一大跳,忙不失迭地向徐来道歉。
“……”一瞬间的欲哭无泪后,徐来安慰地笑笑,“没事,不怪你。”
“对不起,那你的期末作品怎么办?”冯书亭满眼愧疚,怯怯开口。
“没关系的,我再画就是了。”徐来将扣在地上的调色板捡起来,递还给女生。
将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安抚好惊慌失措的冯书亭,目送着女生娇小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徐来这才对着自己的画布轻叹了一声。
要想在最后一次社团活动之前再交出一幅这样的作品,时间上无论如何都来不及了。
女生忽然有些意兴阑珊,默默收拾好自己的工具箱,向着仅剩的一位男同学道了再见,多少带些垂头丧气地走出了画室。
“徐来!”女生刚刚绕过中心花园,就听到了来自许啸川的激情呼喊。
女生的心不知为何倏然一跳。
果不其然,回头时看到了一排显然刚刚结束了竞赛集训的男生。
大多数是陌生的14班面孔,但不知为何,即使站在祁司契身边,任清风的深灰色羽绒服就是最为显眼。
女生不得不站定,头皮发硬地牵起一个程式化笑容,像待宰的羔羊一样等着几个人高马大的身影渐渐走近。
“你怎么也搞到这么晚?”许啸川显然对于学校的其他社团毫无概念,将手中的一袋新鲜出炉的盐酥鸡爽快地递向女生,“饿了没?来来来,哥哥请你吃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