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袁尚声音中的苦涩与无奈,甄宓不由地亦是幽幽长叹,惋惜道:“世事如棋人如子,即使似你这般身在高位的,统领北疆之地的人物,心中却也有着说不出的苦涩与无奈,更何况是他人。”
袁尚闻言不由发笑,道:“呦?什么时候变成圣人了,满口的哲理腔,听得我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掉。”
甄宓揉着袁尚肩膀的手在不知不觉间轻轻地掐了一把,道:“在外面调笑也就算了,跟自家人也不正经……说,你这次出征,自家的女眷不带,为何要领着蔡大家?”
“噗嗤~~!”袁尚闻言顿时吐出一口茶水,转头诧然地望着甄宓,开口询问:“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
甄宓闻言调皮一笑,道:“那你管不着,我自然是有着我的路子……不过夫君,我可得提醒你,若是在数年之前,你纳了人家或许无事,但现在可是不太一样,毕竟你已经把人家以长辈的身份待之了这么多年,所有人几乎全都知道,一旦有事,只怕是违了伦理纲常……”
袁尚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道:“不用担心,你夫君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这点你大可不必操心……”
甄宓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妾身只是先提醒你一下。”
袁尚站起身来,突然反身一把拉过了甄宓,将她搂在怀里,将头伸向了甄宓粉嫩白皙的脖颈,耳语着道:“比起提醒这种事,夫人,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更尽些当夫人的其他责任么?我这一走什么时候回来都不一定,你看咱家那两口子都怀了种,你这肚子是不是也该给给力了?”
感受着袁尚火热的呼吸。甄宓的脸顿时变得鲜红欲滴,犹如朝霞一般的潮红瞬时涌了上来,娇羞着言道:“夫君……别闹,这可是白天。”
“白天怎么了?圣人有言:白日做做更健康……”
甄宓用粉拳轻轻地捶打着袁尚的胸脯:“欺负我没读过圣人书么,天底下有哪个圣人会说出你这种混账话……”
袁尚一脸坏笑。伸手之间已经开始去解甄宓的衣戴。低声道:“夫人,还记得上次我教给你的那招凤凰台上忆吹箫么?夫君想看看你功课练的怎么样了,来来来,别客气。尽情的表演发挥,千万不要有所保留哦。”
“……”
数日之后,邺城方面的主要将领和精锐士卒都聚集的差不多了,包括幽州的袁熙,并州的高干。青州的张颌等尽皆来至,袁家兵马即将倾巢出动,点将大会即将召开。
邺城城南十里外的点将台,但见旌旗招展,人山人海,身着精锐甲胄的袁军将帅到处都是,点将台两侧,以赵云,张颌。高览,王双,郭淮,孙礼,张燕等大将为首。尽皆全副武装的林立其下,端的是气势恢宏。
出征之前,依照程序,自当有三军主帅慷慨陈词。激励士气。
袁尚站在台上,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讲稿,高声对着下方呼喝道:“汉室不幸,朝纲失统,奸臣曹操,乘衅为祸,上挟天子,虐流百姓,我等匡君辅国之人恐社稷沦丧,今集结义兵,共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合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所共鉴……有……有……”
慷慨激昂地说到这里,袁尚顿时卡壳了。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昨晚临时背下来的演讲稿上,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忘词了。
点将台下方,为袁尚写誓词的陈琳满头大汗,急得不行,眼见袁尚背不出来了,陈琳忙用嘴型向着袁尚示意,无声地提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