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右手捏住他的下巴凑过去。欧阳敦闭上眼。“作甚不敢看我。”
“酒色财气人之大欲。不确定自己可扛得住,先远远避开修炼些时日。”
女子大笑。“我若痴缠你不许修炼呢?”
欧阳敦挣脱她的手朝祖父跑,口里说:“寻长辈庇护。”
女人奇道:“年纪轻轻的忒不装模作样,倒难得。我瞧上你了。休掉黄脸婆娶我如何?”
“不!”欧阳敦已跑到祖父身后。
老头忙说:“这位大人休要要顽笑。”
“非是顽笑。老元帅,你这孙子煞是有趣,我想要他。”
欧阳盛撂下脸:“放肆!”
那商贾笑道:“长安城想娶柳娘子的多了去,四爷好福气。依我看这门亲极好。”
“没皮没脸!”欧阳盛一声喝令“轰出去”,方才那些神魂颠倒的兵士霎时清醒上前赶人。
两名锦衣卫大佬互视一笑。走到门口,柳娘子回头冲欧阳敦巧笑嫣然:“我等你的花轿。”大大方方离去。欧阳盛面如生铁。
欧阳敦茫然:“这……这算怎么回事!”
二将军与老头对了个眼神,都推测是人家是冲着粪坑鞭炮来的。口里还说:“猜不出缘故。爹,这些日子让他少出门?”
欧阳盛摆手:“无用。四小子收拾行李,明儿就去上海。”
欧阳敦道:“那女人奸狡,我怕她对付四奶奶。上海极有趣,我带她俩同去逛逛如何。”
“也罢。”
欧阳敦急忙跑回自家,兴高采烈招呼四奶奶立时打包。四奶奶早知道丈夫要去江南,已做了些准备,没想到自己也能同去,喜得无可无不可。
他们欢乐打包的工夫,五奶奶跟前婆子趁夜先后敲开了两扇门。前一家是个风流寡妇,后一家是伞铺。寡妇写了封信搁在案头便睡了。夜里有人取走其信拆开观看,写的是这几日欧阳家的事。老爷子总觉得有奸人想害自家,没事便叮嘱儿孙谨慎而行、别上当。伞铺东家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