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走的都是族长老婆认得的人家,并非跟着族长发财那一派。“他孙子才十六七岁?不会离开太远,估计就在荆州城内。要不一家家的拆穿他。”
王大叔摇头:“族中恐有机密。”
“有件事贫僧觉得蹊跷。他自己家和祠堂都那么穷。族人替东平王妃干活的不在少数吧,竟没得好处?还是因为不想分给族人,私藏起银子?或是除了那个小巷子,他另外还有一个比较富裕的宅邸,养着模样标致的外室。老太太和她儿媳妇都长得平平。”
王大叔愕然。这事儿他从没想过。
“如果有,肯定不难找。没当官就得假扮经商,才能光明正大使钱。贪墨族中的钱财属于监守自盗,难免良心不安,所以会经常施布施粥。再加上姓氏祖籍。说不定你问这里的伙计都能知道。”
王大叔沉思良久,当真喊伙计过来打听。码头附近的伙计本来就消息灵通,薛蟠稍加引导,飞快数到做木材买卖的王大财主头上。王大叔霎时面黑如铁。
薛蟠忙给几个赏钱打发伙计走,劝了王大叔一杯酒。王大叔一饮而尽。薛蟠耸肩:“一族之长本该替全体族人谋利益,这位贪墨得未免太过。可他身边少不得有忠心能干之辈,犹如天子身边有重臣。族长开青楼一如皇帝修鹿台。修鹿台为了祈福;开青楼嘛,可以打探消息……”
话未说完,王大叔“砰”的拍案而起:“他敢比皇帝?”
“额,贫僧就随口打个比方。”
默然片刻,王大叔闷闷的说:“师父可有主意。”
“老太太和太太性子都直爽。”薛蟠眨眨眼,“带着一群亲戚大娘大嫂闹青楼肯定很热闹。”
又过半晌。“他家大业大,竟不知会藏在何处。”
薛蟠笑摇头道:“大叔在海岛上待久了,全然不知世事。给老鸨子几个钱,自称是南边来的卖奢侈品的海货商人。贫僧帮你查去,不能白吃老太太两碗白开水。哎等等,可有行事周密的族人?刚上船那位本来正合适,你和老太太都差些。”
王大叔轻轻一笑:“自然有。两位。”
薛蟠身子往后仰:“为什么你笑得这么诡异。”
“他们家还有两位姑太太。”
“咦?不帮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