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说嘛,那么巧,偏我师父是个有来历的老和尚。”
“你离寺时满脸笑嘻嘻,只不踏实。”
“嗯。前路渺茫。人间嘛,来都来了,终究得笑着走下去。”
“如今?”
“有方向了。”
“依然不踏实。”
“咦?”薛蟠眨眨眼。“可能……有点儿吧。这些年弟子见多了世界真实的模样,豪情壮志灭下去几分。”
方丈老和尚微笑道:“老衲觉得,你的豪情壮志尚未兴起。”
“人间羁绊,弟子顾虑有点多。”薛蟠托起下巴。“太师叔,我怀疑您老在给弟子吃定心丸,只没有证据。”
方丈阖目道:“既是心怀慈悲之念,何妨做去。”
“那……像法静师叔这样的人物,可不可以派几位出去主持新修庙宇?”
方丈瞧着他。
薛蟠坐直腰背:“琼州。不论庙还是和尚,都跟弟子木有一个铜钱的关系——明面上。其地偏僻,整座岛都佛道不兴。嗯……哪位师叔师兄有鉴真东渡的志向没?”
方丈斟酌片刻:“你不通师兄如何。”
“啊?”薛蟠咧嘴,“那严肃性子,不会把人家善男信女都吓跑吧。”
“只随他去。”
薛蟠吐了口气拍拍胸口。乔老先生得在琼州待不短的时日。若有师兄率领几位高手同门弄个隐秘据点,就如同给狡兔添上一窟。
遂辞别老方丈,往庙里各处见人。溜达了半天方回到法空和尚那儿。看两位老人家的神态,该说的应该已经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