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子没跟赵经理说实话。你数回言语神情皆暧昧,就是故意的。”
“是。令尊大人一副……的架势。”
“万一我父亲承天门成了事,夏公子可会置我为外室。”
“令堂大人本为通政使司齐大人的孙女。若非世道凋零走投无路,岂能落到后来之境。不会许女儿做外室的。”
阿殊冷笑两声:“故此,夏公子老早便已经算得妥妥当当。”
司徒暄干脆把眼睛一闭:“抱歉。”
“若我没当赵经理的助理,夏公子会给我道歉么?”
“不会。”司徒暄睁开眼正色道,“齐姑娘天资过人,如今又有了上进的机会,日后难免成器。”
阿殊霎时红了眼圈儿:“原来如此。我早先竟蠢成那般模样。”
“不怪你。你本闺中少女,诸事没遭遇过,平白无故岂能知道。”
阿殊怔怔的看着他,眼中涌泉般不住的滚下泪来。许久才说:“纵然我爹得了从龙之功,官居一品、手握重兵,你依然连外室都不肯纳我么?”
司徒暄再次闭眼:“我心里有人了。抱歉。”
阿殊双手撑桌前欺身向前,嘶声低吼:“我不信!就是因为我父亲没成事!”
“不是。”司徒暄认真道。
阿殊偏头细看他半日,忽然坐了回去。取帕子拭去脸上泪痕,嫣然一笑:“我试探你的。看你还敢不敢对不起我们经理。”
司徒暄一愣:“啊?”
阿殊哼了两声,拿起赵茵娘的奶茶一饮而尽,脚不沾地走了。司徒暄定定的坐着,猜不出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全都是真或全都是假,良久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