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就是皇帝被逆子篡位,太上皇出逃、点起各地兵马围攻京城。皇帝就算不死,也绝对会毁容和那个什么,无法继续坐龙椅。从概率上说,既然已经出了三皇子这么一个装菜的神人,不大可能还有另一个。那么玉玺会落到谁手里?端王人在俄罗斯,世子也比较无能。皇帝家讲究的是实力,心肠狠人品差反而是优势。庆王的概率是不是比旁人高?”
毕得闲撇脱道:“是。”
“到时候庆王还可以玩一出白衣说降的戏码。只身入兵营去见钱将军,劝说其弃暗投明。答应恢复他被王子腾抢走的军功和名声,甚至问王子腾的罪。钱将军拿叛逆三皇子的首级做投名状。如此,太上皇还好意思把皇位给别人么?”薛蟠微笑道,“这就是贫僧方才说的,钱将军并非死士。人家其实是误入歧途的忠良来着。”
毕得闲道:“若不是庆王,别家王爷白衣说降也行。”
“所以要跟前面的搭上。王子腾直到今年三月之前都还是京营节度使,事先谁都想不到他会调动。钱将军是对他心怀怨恨的副手。虽猜不出具体计策,王子腾和范家都在庆王府的某种对立面。女装小哥勾搭范二爷,也许是为了送入那个镇宅宝箱。庆王府有杀手码头尽人皆知。”薛蟠又翻看卷宗,“关大将军的灭门案,如果是关左将军买凶、庆王府码头雇佣钱将军所为,一切都可顺理成章。”他看着毕得闲,“而你们衙门又逼得太急了。”
“说明白些。”
“锦衣卫不查关家灭门案,他们就没法子勒紧索套逼诱钱将军和关左将军造反。若查得太快,让三皇子跟兵士打成一片时间不够——他的战斗力是最大砝码。没法子,只好先临时丢个黑锅出去扣给范家。范家根基深密,想查清楚很费功夫。可他们手里又真的没有杀手码头,早晚能查出来。锦衣卫转头再查别处,正赶上时机成熟。这种巧妙的时间效果,早先正是郝家常用的。”和尚又翻一处卷宗,“郝家留下的差事和人手后来都归了蒋家。而蒋家跟庆王联过手。好赖是座王府,投靠些人才过去简直再正常不过。尤其蒋家的主子个顶个纨绔外行,谁愿意跟他们啊。”
黑汉子思忖道:“如此说来,关家的线索?”
薛蟠笑眯眯点头:“人家故意抛出来逗你们玩儿,好吓唬两位将军。利用得真彻底。还有三皇子,也是连头发丝儿都被彻底利用。庆王真乃人才也~~”
毕得闲道:“只是关左将军既出了事,成功率大打折扣……”
薛蟠吹了声口哨:“老毕,你的语言体系已经接近贫僧了。”
毕得闲没搭理他,接着说:“钱将军如何还肯行此险事。”
“因为他被庆王骗了呀~~”薛蟠摆摆手指头,“派兵演练的时候居然练的是另一条地道。而且修地道这种事也非武将所擅长。合理怀疑大粮仓地道入口钱将军也是临时得知的,事先并没告诉他。三皇子以为御林军内应不止一位,钱将军也是这么以为的。既然地道有第二计划,内应肯定也有。人家只需邀请某位御林军大将或其子喝茶,让钱将军看见即可。”
阿殊姑娘的九宫格里面,有一位御林军大将之子。云光冒出来得太及时,他没敢动弹,俗称保存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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